【超蝙】心跳它总不停
①6kOOC小甜饼
②魔法真是太方便了
③联盟的大家很辛苦
④欢迎评论！辣鸡作者我感谢每一条评论
康斯坦丁吸了一口手中的烟，脚底下是嘈杂的人造光，头顶上是被厚云笼罩的灰暗天空，全世界仿佛只剩下了他一人。他悠然吐着烟圈，享受着这黑夜。
男人从阴影中而来。
一只手从阴影处伸了出来，夺走了那只所剩不多的烟头，随手扔了出去，那只燃烧着的小棍飘下了楼。
熟人。康斯坦丁没有生气，他反手抓住了那只戴着手套的手，笑着说道：“什么事？”
“魔法。”黑暗中的影子开口了，康斯坦丁放开那只在夜风中显得格外温暖的手。
“哦？”他回头，正对上了黑暗骑士略显虚弱的面孔，分明的轮廓和满溢的疲惫从他脸上那扇小窗透了出来，他抑制住拍拍对方肩膀的想法，“说来听听。”
“三小时前，我和联盟在执行任务，是一群突然出现的外星人……我们没能获得更多信息，总之在短暂交手后，一道雾状的魔法就击中了我……”
“扎塔娜说这个魔法没什么大的影响，可是我感觉不太一般。”蝙蝠侠用他一贯的低沉嗓音说道，“所以……”
“找上了我？”康斯坦丁因为没有烟抽而有些焦虑地搓着脸颊，他看着面前这只疲惫的夜行动物，“扎塔娜是怎么说的？”
“她只说这不是什么严重的魔法，对人的影响也很小，但更具体的她也不知道。”
康斯坦丁骄傲地吸了吸鼻子，他凑近黑暗骑士，“我看看。”
对于康斯坦丁这样的老手来说，看出这是个什么魔法是轻而易举的，他下了诊断：“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魔法。”
蝙蝠侠的目光从底下的灯光重新聚焦回到康斯坦丁上。
康斯坦丁这才满足地接着说道：“这种魔法只是在施行大型魔法前的一种准备，它没有名字。”
蝙蝠侠盯着康斯坦丁，后者不用他开口都知道他接下来打算说什么，所以他也没开口让那些词语蹦出来。
所以你也不知道是吧？
“咳……总之，看样子，这魔法应该只能再持续个一天多点。”康斯坦丁挠了挠头，“你现在有什么症状吗？”
接下来，这位黑暗骑士做出了康斯坦丁所见过的，他前所未见的姿势，蝙蝠侠用指节轻轻敲打着胸口的位置，像个小女生，“有时候，心脏会跳得很快。”
“很快？”康斯坦丁想到了什么，他仔细地观察着蝙蝠侠，再加上刚刚对于蝙蝠侠身上魔法的观察，他心中已经有了一个猜测。
蝙蝠侠可没注意到这些，他只是捂着自己的心口，像是在回忆着什么人或物一样，他表情略带迷茫地说道：“嗯，很快。”
好吧，老康斯坦丁之前可很少见这只大蝙蝠脆弱的样子，那些瞬间弥足珍贵，毕竟蝙蝠侠的心里拥有着一个能把情感全部阻挡住的堤坝，可是现在，这个由钢筋混凝土组成的堤坝似乎出现了一道裂痕。
蝙蝠侠自顾自地透露着自己的情报：“有些时候，还会快得有点难受。”
“哦？”看来只需要稍加诱导，这只心里堤坝突然变得软乎乎的蝙蝠就会不停说下去。
“就好像心里被什么堵住了一样，有点涨涨的感觉。”蝙蝠侠补充道，他挠自己面罩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尖尖的耳朵，那耳朵抖动的样子如果被其他人看到的话，足以毁掉任何黑暗骑士苦心营造的“恐惧”，康斯坦丁想到。
“还有些时候，还会有点痛。”蝙蝠侠皱起眉头，那几道小小的沟壑让人想伸手去抚平它们，出于一种几乎是对街边流浪猫才会出现的怜悯精神，康斯坦丁没有动手去碰他的眉头。
“哦？”他说道。
“……”蝙蝠侠迷茫地看着眼前的风景，脸颊甚至因为某些回忆而微微鼓起，他在笑。
康斯坦丁觉得，他不能再听下去了。所以他赶紧开始确认最后一步：“你想想，心脏难受的时候，在你身边的那个人是谁？”
“超人。”蝙蝠侠说道，他回答的口气就像是在说这道题的答案是A还是B，但事实上，这可不是什么出现在第一问的那种送分选择题。
这他妈的可是个世纪难题，……基本上是了。
康斯坦丁觉得自己被某种莫名的情绪填满了，他面无表情地说道：“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蝙蝠侠眨了眨眼睛，“好。”
蝙蝠侠在楼顶上坐了下来，就那么轻松地、没有防备地坐在楼顶边缘，甚至像郊游的少女一般晃荡着双腿，与此同时，康斯坦丁在下楼的同时抽出了一根烟。
他猛吸了一口手里可怜的、皱巴巴的烟，猛然吐出一口烟圈：“妈的。”
不管怎么说，太阳还是会升起的。
第二天，蝙蝠侠还是得作为顾问到联盟去开会，即使接近超人会让他不舒服。
啊，又来了。
蝙蝠侠捂着自己的心口，只要超人接近，他的心脏就会砰砰地跳的比平时更快，果然，一切都是因为昨天那道烟雾一般的魔法，让他得了什么魔法心脏病。
超人显然也知道在大蝙蝠身上发生了什么，他担忧地来到自己的老友身边，小心地拍着他的肩膀说道：“你还好吗？”
被接触的那一瞬间，蝙蝠侠的心跳漏了一拍，他干巴巴地调整嗓音说道：“没什么。”
“都是因为昨天帮我挡……”
“不是帮你挡。”蝙蝠侠辩解着，他将屏幕上的一个档案匆匆划掉，“我只是刚好在你附近，外星人打架时可不会在乎谁是谁。”
“总之，”超人显然不打算在这件事上多加争执，比起吵架胜利，他比较关心自己这位搭档的身体，他的超级听力让他知道知道布鲁斯的心率不正常，这对沉稳的蝙蝠侠来说可不太常见，超人小心翼翼地开口了，“你还好吗？”
哦，反正他什么都听得见，蝙蝠侠自嘲地想到。黑暗骑士从万能腰带里掏出了什么闪着亮光的东西，仔细一看，只是那粒圆滚滚的东西表面的金属光泽在闪光。
“这是？”超人动用超级视力和X射线仔细地扫视了那个小玩意，谁知蝙蝠侠拆开外面闪光的纸，将里面的硬物直接塞进了嘴里。
这看起来就像那种便利店里买来的水果硬糖，超人想道。
“康斯坦丁给的药。”像是看出了超人心存的疑虑，蝙蝠侠说道，他将那颗粉色的小玩意儿在嘴里滚了一圈，“我感觉好多了。”
原来是药。超人又想到。他并不擅长处理魔法，所以也无法给出确切的建议，也许这只是长得像糖的药呢？
蝙蝠侠不再打算和超人谈下去，他一边摆弄着面前数据繁多的屏幕一边让那颗药在嘴里滚来滚去，偶尔喉结滚动吞下嘴里带着水果香的甜水……总之，联盟顾问现在脸颊鼓鼓地在舔着嘴里的东西，主席站在他旁边，一副十分不安的姿态。
出于某种心理，大家都没有靠近他们，聊天的聊天，吃东西的吃东西，整个瞭望塔被分成了两派，一派是沉着脸、心情不好的大蝙蝠和在他旁边以孔雀开屏般气势打转的超人，另一派是自觉回避的‘其他人员’。
蝙蝠侠想起昨天从康斯坦丁那里接过这袋药时的情景，他被嘱咐的话。
“只要觉得难受，就含一颗药在嘴里直到它全部化掉。”
“这样你会好受一点。”
“药吃完，差不多魔法就会解除了。”康斯坦丁理着自己因夜风而凌乱的衣服补充道。黑暗骑士觉得他的这位老友的心情简直莫名地好，这家伙很少有这样的好心情，帮助人有这么开心吗？
总之，现在在他嘴里的这颗药大概是草莓味的，它甜丝丝地在嘴里滚来滚去，的确让他好受了不少，虽说如果超人不在他身边的话，他应该会感觉更好点。
说起来，蝙蝠侠注意超人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他会观察这个外星人的一举一动并记录下来，以防某一天发生这样那样的糟糕情况。而如今，他更觉得这个外星人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心灵控制力量，让他无法不去想着他，尤其是像现在，克拉克就这样站在他附近，哪怕这位光明之子什么也不做，他的心神都会被这颗太阳全部夺走。
可恶的魔法。蝙蝠侠用拳头锤了一下联盟的电脑。
“蝙蝠侠从昨天起就不太对劲，”看见这一切的绿灯把玩着自己的戒指，他活灵活现地用绿绿的小超人和小蝙蝠再现了昨天的魔法事件，“他真的没问题吗？”
“天才，既然我们的魔法师说没问题，那就没问题。”
“可……”
毫无征兆，红光和急切地报警声打断了他们，是敌袭。
众人扫了一眼屏幕，哦，露易丝女士又双叒叕出事了，好吧，是该正义联盟出动的时候了。
“小心点，”蝙蝠侠皱眉，“很有可能和昨天突袭的外星人有关。”
根据康斯坦丁的分析，昨天可能只是一场挑衅，而就在这场挑衅中，联盟顾问已经身中了不明魔法，他们不能轻敌。
由于在目击到那个熟悉名字时心底有一闪而过的刺痛感，蝙蝠侠一边往嘴里扔新的药一边考虑自己会不会是得了心脏病，不然谁会在看见女士名字时突然心里难受呢。
就在他考虑自己是否患有心脏病和嘴里药物散发出的柑橘味的时候，联盟一帮人已经浩浩荡荡地到达了战场。
好在这些外星人并不强，而且似乎只是欠揍才来地球搞什么名堂，再加上他们的科技也不比地球先进更多，大家左一拳右一脚顺便防范着他们喷什么奇怪的魔法雾就能解决，已经中过暗算和差点中暗算的蝙蝠侠和超人自然默契地没有冲在前面，他们俩在后面谈了起来。
磅。女侠给了外星人A一拳。
“布……蝙蝠侠，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超人救下被抓住的露易丝。
磅。绿灯用戒指挡下外星人B的一拳。
“还好，你自己小心点，超-人。”蝙蝠侠将后面那个词咬得很重，他又往嘴里塞了一颗药，两颗圆滚滚的药在他嘴里滚来滚去，这两小玩意儿似乎分别是苹果味和葡萄味的，混在一起的感觉很怪异，天知道康斯坦丁的药为什么分口味。
但就在刚刚，他的心突然痛得厉害，还酸酸涨涨的，他不得不多吃点药来缓解。
超人将刚刚救下的露易丝放在楼顶，然后又飞回来和蝙蝠侠讲话。
好了，他的心现在又莫名地不痛了，看来康斯坦丁的药很有用。
“我会的，你也小心点。”超人担忧地看着蝙蝠侠。
磅。女侠不小心挨了一拳，撞到了一栋大楼上，她擦擦嘴角准备继续。
“管好你自己。”蝙蝠侠无视超人的眼神，将嘴里已经化得差不多的药吞了下去，他吧唧着嘴，试图消除嘴里过量到影响大脑的甜味。
磅。闪电侠躲过一拳，顺便用手上的东西解决了一只外星人。
“小心！”超人惊呼道，伴随着一阵猛烈的热风和呛人的火药味，他将不会飞的蝙蝠侠带离了一片外星人扔过来的爆炸物。
“我能躲开刚刚那个。”蝙蝠侠皱眉，但也没为搭档的关心生气，他现在被迫待在超人宽厚温暖的怀里，手里还捏着一片红披风，随后，就像那片带给人类温暖的布料烫手一般，他放开那只抓着披风的手，并且继续往嘴里塞着药，红的黄的蓝色的。
妈的，他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就好像有条什么动物在他的胸腔处扑腾一样，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蝙蝠侠想到，他的口腔鼓鼓囊囊的，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超人看，两个人无言地对视着。
但是超人没放手。
而且蝙蝠侠也没放手。
在经过0.01秒的思考后，蝙蝠侠若无其事地扶住了超人的手臂，超人也顺手扶住了他的胸腔和膝盖。现在，世界最佳拍档用他们的最佳姿势——那个什么抱，轻松悠闲地飞行着。
“妈的，为什么。”是绿灯，他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蝙蝠侠开始在超人怀里心安理得地观察起那些外星人来，根据以往的经验来看，他们并不比之前袭击地球的其他家伙强，这场战斗简直就是他们在虐菜。
事实也正如他想的那样，在他们两个一起飘在空中之后，联盟的大家像打了鸡血一般十分迅速地打倒了所有外星人，然后非常默契地该绑外星人的绑外星人，该拖飞船的拖飞船。
超人似乎还不准备放开蝙蝠侠，蝙蝠侠似乎没也有从超人怀里跳下来的准备。
好吧。女侠说她要去找史蒂夫了，绿灯说他要和闪电火星他们去喝酒——拜拜了两位，而海王今天本来就没出勤。大家将那些外星人连着奇形怪状的飞船七手八脚地绑到联盟，交给答应帮忙的康斯坦丁就迅速地散了。
至于露易丝，在刚刚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了一会儿不肯改变姿势的两位超级英雄就自行离开了。
蝙蝠侠往嘴里塞了一颗又一颗各种口味的药，他们在空中僵持了那么一会儿，谁也没开口。
直到超人问道：“要不要去个地方？”
“好。”
超人脱下披风裹住了蝙蝠侠，蝙蝠侠只是张开手臂方便他动作，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彼时天空是橘色的，在超人抱着蝙蝠侠，以并不算快的速度飞到了他们的目的地时，天空已经染成了深蓝色，蝙蝠侠也睁开了他闭了一路的眼睛，他们一路无言。
黑暗骑士吸了一口混合着热带果香和海风气息的空气，观察着头顶的繁星和底下的大海，这位伟大的侦探迅速做出了判断，“夏威夷？”
“也许是吧。”超人挠了挠头，诚实地回复道，“我只是觉得，应该停下了。”
所以他们绕着地球飞了不止一圈，所以他根本不知道他们将去向何方。
蝙蝠侠掏着药，因为他的心又开始狂跳了。
他估摸着，那药只剩下最后一颗了。
他小心地撕开包装纸将那粒最后的粉色小硬块放进嘴里，狂跳的心脏还是没能冷静下来，他抬头，正对上克拉克蓝色的眼睛。
砰。
可恶的心脏。
他从那双蓝的不像话的眼睛里看见了自己。
砰。
布鲁斯突然觉得自己被什么东西淹没了，在这南国的夜里。
那些温暖的、柔软的东西正争先恐后地从自己的心脏里满溢出来，像是丝绸一样裹紧了他，压得他想开口说点什么，但是狂跳的心脏又使他无法开口，他抓住那片能给他带来安慰的温暖披风。
他从未感受过的，如同整片大海般的情绪包裹住了他，现在，只有嘴里那颗冰凉的东西能给他带来一点安慰，他的其他，他的所有，都暴露在了星空和大海……以及太阳之下，他感觉自己赤身裸体。
“布鲁斯……”那太阳叹道。
砰。
“布鲁斯。”那太阳叹着。
砰、砰、砰、砰、砰。
克拉克的手掌抚上了布鲁斯的脸颊，他温和地去摘黑夜骑士的头罩，后者没有反抗，他闭眼任由那块东西从自己脸上被摘了下来。
克拉克从布鲁斯的眼睛里看见了万千星辰。
那些情感，那些伟大的情感，在两个人无言地对视中像宇宙的星星般围绕在他们之间，这个世界一切的声音，那些鸟类的鸣叫声、潮水拍打沙滩的声音、风吹拂过所有椰树林的沙沙声，都被他们的情感隔绝在外了。
“克拉克。”他回应道。
他们的脸越靠越近。
……然而这样的情感，总是要被打断的。
布鲁斯抑制住嘴角的笑意和心底涌上来的轻松之意，他示意露出委屈表情的克拉克别开口，接通了突然响起的通讯器。
“康斯坦丁。”布鲁斯说道。
“我搞清楚你的魔法了。”他们的对话向来进展很快。
“嗯-哼。”布鲁斯和克拉克同时挑眉。
“准确来说，是你们的魔法。”从康斯坦丁那边传来一系列的杂音，“扎塔娜的意思是，其实你们俩人都中了魔法，只不过你的程度比超人深，因为你暴露在了更多的魔法雾之下。”
“总之，那个魔法的确没什么大不了的。”不等两位当事人开口，他又说道，“它会使地球人和氪星人变得更加‘情绪化’。”
“情绪化？”布鲁斯重复着这个单词，“也就是说，十分的……感情会被放大到一百分这样的？”
克拉克露出了受伤的表情，他甚至出声争辩道：“嘿！”
“不是那样。”康斯坦丁不耐烦地说道，“就像是……本来你心里有一百只爱的小蝴蝶，你的内心堤坝（天知道这是什么比喻）拦住了其中的九十九只，只有一只会飞出来，让你想和……呃……你的同事去搞点什么；而现在，你的内心堤坝只拦得住那么五十只蝴蝶了！其他的蝴蝶全跑出来让你‘心跳加速’了！”
“但是，那一百只爱的小蝴蝶是真实存在的！呃，不只是爱，还有嫉妒、快乐，这样的情绪都会更加‘容易’地表现出来。”
这个诡异的比喻让布鲁斯莫名感到脸红，克拉克的嘴角则上扬了不少，他甚至感觉到真的有那么些个蝴蝶在他们身边飞来飞去，有他的，但更多的是布鲁斯的。
拉奥啊，他们现在看清了一切。
“那些药呢？”布鲁斯用手指在克拉克胸口的S标志上划拉着，“我都吃完了。”
“如果你还想再吃的话，去便利店再买点就行。一块钱二十颗，爱丽丝牌水果硬糖。”康斯坦丁发出一串得意的笑声，挂掉了通讯。
布鲁斯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只好和克拉克交换了一个草莓味的吻，毕竟他们实在是等得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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